2019.7.7这是我们在法罗群岛的最后一天,今天的计划是乘轮渡去Mykines岛。订行程的时候开始没有在意,直到预定船票时才发现,只有这一天还有剩余,再晚订一点儿就去不成了。
渡轮出发的港口位于Vágar岛的Sørvágur小镇,离机场很近。我们来法罗群岛的第一天,曾经在此停留购物。

一出峡湾,就看到拱门形状的Drangarnir岛和三角形的Tindhólmur岛。原来都是隔着峡湾遥望,坐船倒是近距离接触,渡轮是从两个岛之间穿过去。前几天一直阴天,今天终于是个蓝天白云的好天气。

Mykines岛是法罗群岛所有岛屿中最西边的一个,乘渡轮大约50分钟到达。。岛的形状呈三角形,岛的最西端是一个约一公里长的小岛,实际上与Mykines岛分开,只由一座小桥相连。Mykines岛上有大量海鸟栖息,尤其以海鹦鹉最为出名。来这里游客大多只去西端的小岛看鸟,除非在岛上过夜,也没有时间探索东边大片的区域。

爬上一个坡,走不远就看到山脊上修建的一个小纪念碑。这是1930年为纪念丧生大海的岛民而树立的。岛上照例有不少散养的山羊,有一只连续不断地以头抢地,有可能是一种宣誓主权的表示。

远远地已经能看到小岛的最西端的灯塔,有一队人正徒步进发。

零零星星地可以开始看到海鹦鹉。海鹦鹉体型敦实,实际上比想象的要小。嘴和身体相比却不成比例的大,色彩鲜艳,自带呆萌气质,所以招人喜欢。这里看到的是大西洋海鹦鹉(Atlantic Puffin),分布在北欧和加拿大东北部的海边和岛屿上,与阿拉斯加的海鹦鹉是不同的亚种。

从山脊下到山下才能过桥,这一片都是海鹦鹉的巢穴。海鹦鹉喜欢群居,在悬崖边的草丛里筑巢,飞到海面上去捕食鱼虾。每次准备起飞出海,海鹦鹉都非常谨慎,要站在洞口观察很久,稍有风吹草动就会钻回洞里。山坡上的海鹦鹉大约会在同一个时段进食,当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有保护动物的工作人员拦住山路,告诉我们要等20分钟,等这一片的海鹦鹉都飞出去进食了再下山。


这是连接Mykines和尖端小岛的桥梁。周围的崖壁栖息大多是叫Kittiwake的鸟,有不少成双成对的,看起来有点像鸽子,实际上是一种小型的海鸥。与海鹦鹉不同,它们的窝搭在陡峭的悬崖上,脚下只有小小一块能让两只鸟站立的地方。


走过步桥,又要爬上山脊。这里开始看到很多北方鲣鸟(Northern Gannet),它们的窝搭在向北的悬崖上。不同的鸟类各占一块领地,倒是互不干扰。成年北方鲣鸟飞行时的翼展可以到达1.8米,基本上靠滑翔飞行,它们是北大西洋最大的鸟类。
别看它们体积大,悬崖上鸟窝的面积可不大,很多鸟密密麻麻地住在一起。如果说起飞时还可以纵身跃下悬崖开始滑翔,降落却有些难度。鲣鸟降落时几乎全速冲向迎面的悬崖,一边煽动翅膀减速,两只脚同时向前伸出,落在鸟窝边小小的一块草地上。弄不好还有可能来个嘴啃泥,相当狼狈。


配对的北方鲣鸟是一夫一妻,除非一方死去,两只鸟每一年都会共同抚育幼鸟,所以能拍到很多雌鸟雄鸟亲密无间的照片。

从这里回望,能够看到整个Mykines的西面。向北的一侧是层层叠叠、几乎垂直的悬崖,主要是北方鲣鸟栖息的地方;朝南的一面相对平缓,海鹦鹉主要在这一侧活动。


担心时间不够,我没有继续向前走到灯塔,而是从此折返。路过海鹦鹉的聚居地,看到更多的海鹦鹉。嘴里衔满小鱼是海鹦鹉的经典形象,有时它们还会衔着一根野草、一只野花,就像是要送给心上人一般。


回到港口的时候离返程还有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镇子不大,只有二十来间房的样子,估计还是给少数过夜的游客住宿用的。根据2018年的统计,岛上只有10个居民。靠近港口的一侧有一个咖啡店,等船的游客都在此落脚休息。渡轮晚到了40分钟,但是一切顺利,安全返航。


订行程的时候对法罗群岛的路况不了解,我们担心第二天从Tórshavn赶飞机距离太远,于是在Miðvágur又订了一晚的房间。到了旅馆一看,条件完全比不上在Tórshavn的公寓。因为那边的公寓也还有一晚,于是我们决定返回Tórshavn,幸好还能从还房主的柜子里拿回钥匙,我们在Tórshavn住了最后一晚。

晚上在市中心的传统餐馆Áarstova吃了晚饭,又在港口岸边转了一圈,最后在一家叫Mikkeller的酒馆小酌一杯,度过轻松的一晚。有关餐馆的经验就是在这么偏远的地方,还是吃欧式餐馆为好,不要尝试亚洲餐馆,结果只会非常失望。当然这是我们2019年的经验,也许现在游客多了有所改观也说不定。



第二天乘飞机离开法罗群岛,飞回冰岛。起飞不久,居然又从飞机上看到坠入海中的Múlafossur瀑布,为我们这短暂几天的世界尽头之旅画上完美的句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