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11.4下午有OpenStack的会，上午还有游览的时间。从协和广场乘地铁12号线到Abbesses站下车，走一走就到了蒙马特高地（Montmartre）。蒙马特高地是位于巴黎市区北面约130米高的山地，从19世纪起就是艺术家们喜欢创作写生的地方。后来红磨坊开张、圣心教堂建成，蒙马特高地从磨坊风车的村庄摇身变成繁忙的都市，但其自由颓废、反传统的文化氛围却没有改变，一直吸引着各路艺术家在此出没聚集。

从Abbesses下了地铁，要走上长长的螺旋楼梯，大概就是上到了高地的半山腰。从地铁站出来，后面是一个小小的花园，里面有一面蓝色琉璃瓦装饰的高墙，似乎有几个游人在合影。我们旅游前的功课做的不到位，巴黎爱墙（Le mur des je t’aime）似乎非常有名，我们从未耳闻，在这里却不期相遇。“爱墙”的历史并不长，是2001年才建成的，整面墙上用250种文字311种字体写满了“我爱你”，自然是游览巴黎浪漫之都不可错过的一处名胜。

爱墙（Le mur des je t’aime – – ‘I Love You’ wall），蒙马特高地

蒙马特的街道非常商业化，我们一路逛店购物，渐渐走到圣心教堂。圣心教堂建立的初心是意图实现法国大革命和巴黎公社后的宗教复兴。教堂从1873年表决通过，到1914年一战的时候建成。纯白色的建筑，又是位于山地的最高处，从教堂台阶的底端仰望，给人高山仰止的感觉。但多的是对平静和谐的赏味，少的是一份敬畏之心。不过这里也常有三三两两的盲流活动，做成捐款的样子骗钱偷窃，要远远躲开为好。

从蒙马特高地仰视圣心教堂

从教堂正面的台阶拾级而上，走到上层的平台，从这里回首，视野开阔，巴黎整座城市的风貌就在眼前展开。很多人坐在石阶上，一边听着街边艺人的演奏，一边远眺巴黎的市容。

从圣心教堂前的石阶平台远眺巴黎市容。

圣心教堂

圣心教堂内部面积很大，两侧和圣坛的后面都有小礼拜堂。参观时教堂里面正在做弥撒，只是远远的拍了一下全景。

圣德保罗（Saint Vincent de Paul）礼拜堂

圣心教堂的圣坛和中央圆顶

正在进行弥撒的圣坛

我们从教堂左侧绕到后面，从那几个圆顶就可以看出来，圣心教堂是拜占庭式的建筑。终究是百年的历史，洁白的大理石也染上岁月的痕迹，有不少的黑斑。教堂的后面有个小花园，这里游人稀少。路的尽头有处长阶延伸到下面的街道，被称为是蒙马特的银河（Montmartre’s Milky Way）。我看过很多这道石阶在夜色灯影中的照片，是巴黎的美景之一。《Midnight in Paris》的男主人公Gil向Adriana讲述自己对巴黎不夜之城的迷恋，就是在这条小路拍摄的。

圣心教堂的背面和钟楼

Rue de Chevalier de la Barre的石阶

沿着石砖铺地的小路向回走，离开圣心教堂只一个街区，就又恢复了蒙马特的商业氛围。一路上站满了为游人画像的画师，很多游客也愿意捧场。毕竟蒙马特高地是传说中很文艺的地方，走出过达利、莫奈、毕加索和梵高这样的画家。

圣心教堂边为游客画像的画师

再向前走就是大名顶顶的小丘广场（Place du Tertre）。这个两三个篮球场大小的广场常被人称为蒙马特的心脏，现代艺术的圣地。20世纪初，几位著名的画家都曾在这里工作生活。现在，每天还有几十位画家在这里竖起画架和摊位，贩卖自己的作品。不过现在的小丘广场在我看来和一般的城市艺术节没有太大的不同，甚至有人说很多画作都不是摊位边站着的人画的，所以购买时还需谨慎。

小丘广场上的画家

小丘广场边的街道，Rue Norvins

蒙马特高地上好玩的地方还是很多，到处都是很有特色的酒馆、小店，转个弯儿又是达利的博物馆，是步行游览的天堂。最可爱的要数那些上山下山的长石阶，不管是铺满落叶或是积雪，都应该是非常浪漫的景致。

Rue Poulbot街上的饭馆招牌

蒙马特高地一家小饭馆的门面

Rue Chappe街的长石阶

因为下午要参加OpenStack的活动，我们在蒙马特只是抓紧时间，找了家饭馆吃了意大利面当午餐。红磨坊和几处名胜都没来的及去。

蒙马特高地街角上的餐馆

晚上开会回来，我们觉得正好可以去拉德芳斯（La Défense）看看。拉德芳斯是巴黎的商业新区，既提供了现代化商业活动的空间，又不破坏古城的传统风貌。新凯旋门位于凡尔赛宫、凯旋门和香榭丽舍大道延伸的中轴线上，古老和现代遥相呼应，是城市建设的典范。公共交通也很方便，从协和广场坐地铁一直到头就到了。这里主要是商业区，晚上没有安全问题。我们走上新凯旋门下高高的台阶，可惜眼前的广场上搭满了帐篷，不知道是否也是为节日准备的，照片上看起来没那么好看。

拉德芳斯（La Défense）的夜景

2014.11.3早晨早早起来，天空乌云密布，看来一场雨是难免了。顾不上吃早饭，我先去外面转上一圈。街道上还很安静，转角处就是圣母蒙召升天教堂（Église Notre-Dame-de-l’Assomption）。教堂很小，门口放满鲜花和蜡烛，门开着，里面还没有人。小广场对面的时装店已是灯火通明，但显然还没有开门，灯也许是彻夜开着的。

圣母蒙召升天教堂（Église Notre-Dame-de-l’Assomption）的门口

教堂门口小广场（Place Maurice Barrès）对面的时装店

走过康朋街（Rue Cambon），就是杜乐丽花园和协和广场。协和广场在法国大革命的时候叫做革命广场（Place de la Révolution），路易十六，拉瓦锡，丹东和罗伯斯庇尔都先后在这里被送上断头台。大革命后，这里被改名为协和广场，大概有和那段血腥历史划清界限的意思。广场中央是埃及总督赠送的方尖塔，后面还会提到。方尖塔的南北两侧各有一座喷泉。两座喷泉的形式相同，外围都是六尊手捧金鱼的雕像，金鱼喷出的水柱汇聚在喷泉中央两层的圆台上。圆台的下方各有四座坐像：北面的河神喷泉（La Fontaine des Fleuves）是象征河流与收获的神像；南面的海神喷泉（La Fontaine des Mers）是象征海洋和渔业的神像。喷泉的装饰精细，而阴沉的天气让镜头中雕刻的细节更加清晰。

协和广场上的河神喷泉和背景是杜乐丽花园的西门

协和广场上的海神喷泉中的坐像

从杜乐丽花园的一侧走回旅馆。杜乐丽花园中陈列着很多雕像，多为古典作品，但也有这样的现代雕塑。

杜乐丽花园中日本雕塑家Sou Fujimoto的作品，Many Small Cubes

上午的时间是参观橘园美术馆（Musée de l’Orangerie）。橘园美术馆就在杜乐丽花园西南角，靠近塞纳河。大概因为不是周末，人不是很多，完全不用提前买票。

橘园美术馆

橘园美术馆面积不大，也比不上卢浮宫、奥赛博物馆的名气，但是藏品却是相当专精。其中最有名的肯定是莫奈的巨幅《睡莲》。《睡莲》共八幅，分展在两个展厅。这也是《Midnight in Paris》里，“the pedantic one”大肆炫耀的地方之一。展出《睡莲》的展厅不允许拍照，下面的图片来自Internet。

橘园美术馆的《睡莲》（图片来自Internet）

橘园美术馆地下一层的展厅也有展出很多名作，其中不乏雷诺瓦、塞尚、毕加索、马蒂斯等大家的作品。

塞尚的《Le Rocher Rouge》，橘园美术馆

马蒂斯的《Les Trois Sœurs》，橘园美术馆

走出橘园美术馆，更觉得秋风瑟瑟，寒意袭人。杜乐丽花园西门两侧各有一座飞马的雕像，但这只是复制品，原件保存在卢浮宫内。正对杜乐丽花园、位于协和广场中央的方尖塔是1831年埃及总督赠送给当时的法国国王路易·菲利普的礼物。这位埃及总督真是出手不凡，这座方尖塔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三千多年前的拉美西斯二世时期，原来就矗立于卢克索神庙门前，怪不得我们去卢克索神庙参观的时候，门口只剩下一座方尖塔。

杜乐丽花园西门左侧的雕塑，《Renommée riding Pegasus》，和协和广场中央的方尖塔

卢克索神庙入口处独立的方尖塔

塞纳河与马恩河（La Seine et la Marne），Nicolas Coustou，杜乐丽花园

中午在家门口的Ladurée吃了午餐，他家的大号马卡龙也很棒。

皇家街（Rue Royale）上的Ladurée

在旅馆休息的时候，下了一阵雨。再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多，我们准备向北走，去歌剧院的方向。圣母蒙召升天教堂前的小广场雨后积了一层水，反射着建筑的倒影，在黑白照片里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雨后的教堂前小广场

皇家街的北端是玛德莲教堂（Église de la Madeleine）。教堂供奉的Mary Magdalene是圣经故事和流行文化中颇有故事性的人物。教堂的外观就像一座古罗马的神殿，内部雕梁画柱，有很多镀金的装饰，相当华丽。教堂有三个圆形的穹顶，顶部开有天窗。和其它教堂不同的是，玛德莲教堂没有马赛克花窗，自然采光只有这三个圆孔，所以颇为昏暗。

玛德莲教堂的内饰

玛德莲教堂的圣台上，Mary Magdalene被天使托举着升天的雕像，是Charles Marochetti的作品

玛德莲教堂的青铜大门上是讲述摩西十诫的浮雕，这一幅是拿单谴责大卫（Nathan Confronts David）的故事

从玛德莲教堂的台阶上向南望，穿过皇家街，远处是协和广场的方尖塔和塞纳河另一侧的波旁宫（Palais Bourbon），还可以看到荣军院的金顶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连接玛德莲教堂和歌剧院的嘉布遣大道（Boulevard des Capucines）是巴黎第二区和第九区的分界线。道路算不上宽阔，两侧是成排的法国梧桐和古式建筑里的现代商户。这里是巴黎的中心，嘉布遣大道也是巴黎核心的大道之一，莫奈有一副同名的印象派作品就是描绘这条大街的景象。

嘉布遣大道

巴黎歌剧院（Palais Garnier）前有个小广场，是地铁路上交通汇聚的地方。因为周围是商业区，行人相当多。我只带了一个定焦的小相机，怎么也没法把歌剧院的正立面全部照下来。巴黎歌剧院是巴洛克式的建筑，自从建成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歌剧院之一。因为《歌剧魅影》的情节就是在这里展开，也让巴黎歌剧院的名气更大。我们到的时候因为晚上有演出，没有开放参观，但是歌剧院的奢华从门厅就可见一斑，色彩鲜艳的红色布帏，闪闪发光的镀金装饰，布满绘画雕刻的巨柱拱顶，一派辉煌景象。

巴黎歌剧院的正立面

巴黎歌剧院东立面的雕塑

绕过歌剧院，离老佛爷越来越近。路边一间巴黎典型的古典建筑里居然是一家苹果商店，而且门口的招牌旗子是纯黑色底上白色的苹果标志，看起来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老佛爷百货商店旁的街道

老佛爷和春天百货的名气虽然大，其实和一般的大型百货店也没什么区别，但是里面拜占庭式的建筑风格和装潢确实绚丽夺目。到处可以听到看到说华语的顾客和导购服务。从外面有些阴冷的环境走进来，店里面人太多，又非常的闷热，让我们感觉很不舒服。我们只是在顶层的餐厅吃了一顿还可以入口的中餐。

老佛爷百货店（Galeries Lafayette）

出了老佛爷，雨终于下了起来，一路从旅馆里就带着的雨伞也终于派上了用场。穿过旺多姆广场（Place Vendôme）的时候，好几家酒店和中央的青铜柱都在修缮。巴黎的这些古典建筑在修缮时，都是用和建筑颜色图案相仿的布幔遮掩住，并不露出脚手架，不仔细看还不一定看得出来。昏黄的灯光反射在水中，把石板路映照得晶莹发亮；丝丝的细雨绵绵而落，而巴黎的风物也在秋雨中更加的细腻优雅。

雨中巴黎歌剧院的一角

雨中的旺多姆广场

2014.11.2自从我们到达巴黎以来的好天气，今天终于晴转多云，开始阴沉下来。上午的时间准备去参观荣军院和罗丹博物馆，下午我们要搬到协和广场附近的另一家酒店。

乘坐C线地铁到荣军院只有两站。我们出发的比较早，地铁上乘客不多，和我们一起出站的只有我们两个和后面两三个人。快到出站楼梯的时候，我似乎觉得后面的几个人跟的很近。开始的时候也没有在意，毕竟这几天在巴黎都没有碰到什么情况。走在楼梯上的时候，我无意中回了一下头，发现其中一个女的已经无声无息地紧紧跟在我们后面，她的手已经搭在老婆背在身后的包上。我意识到碰到小偷了，赶忙拉着老婆加快了脚步。随行的几个人看到已经被我觉察，装做问路的样子，我没有搭理，几步之间就走出了站台。

旅游中最重要的就是不要为小的不愉快影响游玩的心情。亚历山大三世桥两侧的荣军院和大、小皇宫之间视野开阔，大气而不失优雅。紧邻塞纳河的右岸是两排绿树成行的绿地，靠河一侧的小路叫Port des Champs-Élysées。沿着小路前行，一侧是塞纳河边停泊靠岸的游船，另一侧是洒满金黄树叶的草地，没有了阳光灿烂，这样一个秋日似乎更适合体会巴黎的浪漫。不过此处也常有三五成群的游民活动，我在后面几天也曾碰到，最好结伴而行。

Port des Champs-Élysées，远处是比利时国王Alert I^er的雕像，已经接近协和广场

天空虽然阴沉，但桥塔顶部的四座女神像依旧金光闪闪，分外夺目。

亚历山大三世桥和荣军院

亚历山大三世桥于1900年巴黎世博会之前完工。为了不影响桥两岸的视野，特地把桥拱压低。除了桥塔上的神像，桥面上的浮雕、灯柱和天使雕像无不细腻精美。亚历山大三世桥常被认为是巴黎最优雅华丽的桥梁。

Lamp posts and statues on Pont Alexandre III

我们穿过亚历山大三世桥向荣军院走过去。道路两旁是宽阔的草坪，看起来相当的气派。从草坪这端向回望去，大、小皇宫和亚历山大三世桥头上的女神像一览无余。

荣军院前的草坪（Esplanade des Invalides）

从左岸接近荣军院一侧遥望大、小皇宫和亚历山大三世桥

向前一直走到荣军院，这里始建时是路易十四时期的军队医院，后来拿破仑的灵柩搬到此处。巨大的圆顶既能震慑荣军院庞大的建筑群，从北面望去，又与正面的门洞相得益彰。夜晚圆顶的灯火点亮的时候，灯光一路延伸到亚历山大三世桥，生动地诠释着巴黎“city of light”的美名。

我们只是在荣军院稍做停留，倒是门口的青铜大炮和草地上的松柏更吸引的我们的注意。松柏被修剪成整齐的圆锥型，枝叶紧实，一个人靠上去不成问题。高矮不一的松柏零星点缀在荣军院门前的草坪上，便似一个个的哨兵，与荣军院的起源颇为相合。

荣军院前的青铜大炮

荣军院入口右侧的雕像

荣军院前的草坪

绕过荣军院向东再向南，走一两个路口，不要10分钟，就到了罗丹博物馆。罗丹博物馆没有面向大路的入口，建筑上也与周围楼宇没什么区别，毫不显眼。进了门才发现今天免门票 – 每个月的第一个星期日，巴黎的博物馆都是免费开放。

罗丹博物馆最初是毕宏宅邸（Hôtel Biron），后来成为罗丹的工作室。一进门的建筑前方是一个月季和松树园，一侧陈列着罗丹最大型的作品之一《地狱之门》，另一侧的花园中是《思想者》和《巴尔扎克》。室内展出的多为小型作品或是模制品，比较有名的有《上帝之手》，《吻》，《青铜时代》等等。秋日的斜阳从落地窗照进来，映射在地板上，温暖而写意。

罗丹博物馆一侧的月季园和《思想者》雕像。背后是荣军院的圆顶。

罗丹博物馆中更为独特的是建筑后侧花园和草坪间的雕像展览。数十件雕塑或散落于树林之间，或矗立于水池中央，或以浓密的绿篱为背景。秋风中落叶姗然而下，厚重的雕塑掩映于落叶与树影里，满眼的秋凉和宁静。

奥菲尔花园（Garden of Orpheus），罗丹博物馆

奥菲尔花园（Garden of Orpheus），罗丹博物馆

从罗丹博物馆后面的泉水花园回望毕宏宅邸（Hôtel Biron）

罗丹艺术咖啡馆的甜点

我们乘地铁回到酒店，结账出来，打的去新的旅馆。这家在协和广场边的旅馆叫Meliá Vendome，除了位于市中心，乘地铁去OpenStack的展会也非常方便。从左岸搬到右岸，旅馆周围的环境也从人声鼎沸的各色小店变成高档的时装店和餐馆。

住下后的第一件事还是熟悉周围环境。旅馆的街角就是另一个圣母教堂，圣母蒙召升天教堂（Église Notre-Dame-de-l’Assomption）。在街角右转，沿圣奥诺雷街（Rue Saint-Honoré）向东，街道虽然狭窄凌乱，但一路都是时装名品店，据说是巴黎不逊于香榭丽舍和蒙田大道的时尚街道之一。中途经过凡登广场和圣洛克教堂（Église Saint-Roch），走到圣奥诺雷街与科莱特广场（Place Colette）。这里已经是卢浮宫的侧面，沿着歌剧院大街望去，可以远远看到巴黎歌剧院。

歌剧院大街西北端的巴黎歌剧院

回到旅馆和老婆一起出来在旅馆东北面的地方转了一圈。我们先是在圣奥诺雷街上的一家小面包店吃了一些午餐。走上皇家街（Rue Royale），一转角就看到一家Ladurée。从规模和装潢看，像是总店的样子。按说中国的蛇年已过，不知道为什么橱窗还装潢成蛇的图案。慕名而来的食客很多，门口还要排队。我们决定改天再来品尝。

皇家街上的Ladurée

皇家街很短，一端是玛德莲教堂，另一端是就是协和广场。两侧自然是名店荟萃，其中还有北京人熟知的马克西姆餐厅（Maxim’s）。

斜阳下的玛德莲教堂

从皇家街遥望协和广场

香榭丽舍大道起于协和广场、终于凯旋门。我们在协和广场转了一圈，就径直走上这条巴黎最著名的大街。

日落中的协和广场

从协和广场到富兰克林·罗斯福大街之间的一段并没有什么商户，两侧是林荫道。每到岁末年初，香榭丽舍大道都会彩灯飞扬，庆祝节日。我们来的时间略早，只看到道路两旁摆放的一排排集装箱，大概是为了布置节日装饰用的。

香榭丽舍大道的西段是巴黎最顶级的商业区，其热闹繁华无需多言。可惜我们不是血拼的风格，也就是Window Shopping一下，喝一两杯咖啡而已。

夜色中的香榭丽舍大道和凯旋门

走走停停快两个小时，我们终于来到凯旋门。凯旋门是拿破仑为了彰显自己的军功、迎接得胜回朝的法军凯旋而下令修建的。两面门墩上的四座雕塑和门上的六面浮雕记录的是法国大革命和拿破仑时期的重要事件，门墩和拱顶的内侧刻有得胜的战役和将领的名单。从一侧的门墩沿着螺旋的扶梯可以登上凯旋门的顶部。凯旋门高50米，从顶部可以清楚的看到从凯旋门所在的戴高乐广场辐射而出的12条大道和巴黎埃菲尔铁塔一侧的名胜。可惜的是这次出发时没想到会走这么远，没带着三角架，只能手持相机凑合拍一下夜景。

从凯旋门的顶部俯瞰巴黎夜景

凯旋门下无名烈士墓上的长明灯

下了凯旋门已是晚上八点，做地铁回到协和广场。我们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全，小心看好身上的东西是应当的。

回到酒店呆了一会儿感觉又饿了，于是快十点钟跑出去吃饭。隔一条街的一家法式餐馆叫L’Ardoise，人还是很满，但也是到了快打烊的时间。我们在这里小吃一餐。

L’Ardoise, Landes foie gras terrine of duck

L’Ardoise, Roasted fillet of hake on artichoke and mushrooms in Greek

2014.11.1今天上午的计划是登巴黎圣母院的钟楼。前一天在旅馆吃早饭的时候，墙上悬挂的照片吸引了我。那是西岱岛和圣路易岛在晨曦中的景象，清冷、安静，却令人神往，让我也忍不住想试一下。

早晨七点从旅馆出发，沿着塞纳河边一路上行，走过大主教桥，前方就是圣路易岛。圣路易岛上名胜不多，以住宅区为主。岛的西端面向左岸的一侧是一排临河的住宅楼，河畔是一列耸立的桦树，是一处常常出现在照片里的景致。这里河岸的人行道很宽，有几处可以驳船的码头。前一天是万圣节，大概也是有人庆祝的，河畔上很多酒瓶的碎片。我在这里照了几张照片，但是都不太满意。大概是取景角度太低，而且也没有那种清冷的感觉。

圣路易岛南侧面向左岸的住宅区

接近八点，太阳已经渐渐生起：从德拉托内尔桥（Pont de la Tournelle）西望晨光中巴黎圣母院

八点十五分，整个西岱岛的东端就已经笼罩在温暖的阳光中：巴黎圣母院和连接左岸的大主教桥（Pont de l’Archevêché）

吃过早饭，我们于九点半赶到巴黎圣母院，排队等待登上钟楼。在我们前面大约有三十几个人。十点钟楼开门，一次大概放进十几个人；到十点二十左右，终于轮到我们。

巴黎圣母院钟楼背面的廊台

从北钟楼的入口沿螺旋形的楼梯上行，就到达两座钟楼底部的走廊。这里距离地面46米，巴黎的全景尽收眼底。天空万里无云，虽然不适合摄影，但是正合适远眺。从左到右可以看到的著名景点有，圣叙尔比斯教堂、荣军院、埃菲尔铁塔、拉德方斯新区、圣礼拜堂、歌剧院、圣厄斯塔什教堂、圣心教堂和圣雅各伯塔。

从巴黎圣母院的钟楼远眺巴黎全景

这一条连接南北钟楼的走廊上最有名的要算是栏杆转角处的怪兽雕塑。它们栖息于钟楼之上，用最好的视角注视着千年来这座城市的事世变迁。由于早晨逆光的缘故，怪兽在照片里都比较暗，也许在傍晚或阴天的时候才更适合拍照。走廊很窄，上方有钢丝网保护。栏杆上雕刻的花饰、卷叶，以及探出的引水兽处处可见。

巴黎圣母院钟楼上鸟瞰塞纳河的怪兽雕塑

遥望巴黎圣母院北面的圣雅各伯塔，和远处蒙马特山上的圣心教堂

左岸房顶上密布的红色烟囱和圣叙尔比斯教堂

我们在这一层停留了大约半个小时，然后从另一侧沿着南侧钟楼内的螺旋楼梯登上钟楼的最顶层。钟楼呈方形，中间是隆起的尖顶，四周可以供游人远眺。

向西遥望塞纳河的上游，近处是巴黎圣母院的尖塔

巴黎圣母院尖塔底部的十二门徒铜像

向东遥望塞纳河的下游，跨越塞纳河的一座座桥梁以及远处的拉德方斯新区

从早晨开始排队到游览完毕，大约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我本来对地标建筑登高兴趣不大，但是有蜿蜒的塞纳河美景，又从不同的视角欣赏巴黎丰富的人文景观，登巴黎圣母院塔顶远眺绝对值得一游。

从巴黎圣母院出来，老婆回旅馆顺路购物，我先在圣母院广场又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准备去蓬皮杜文化中心那边转一圈。

巴黎圣母院西立面花窗的圣母雕像

巴黎圣母院西立面的中央拱门，“最后的审判”，上的浮雕

穿过Pont d’Arcole，进入巴黎的第四区。巴黎的右岸一直为政府和贵族所占据。果不其然，过桥后右侧立刻就是巴黎市政厅（Hôtel de Ville）。巴黎市政府从1357年搬到这里，650多年来就再也没挪过地方。继续向北，又是巴黎典型的商业街道。路上行人不少，倒也不算很繁华。再走两个街区，就到了蓬皮杜中心。巴黎市中心的主要景点距离并不远。

大街上的地铁站标志

蓬皮杜中心以暴露在建筑之外的彩色管线闻名。除了现代艺术博物馆，还包括一个图书馆和音乐声学研究中心。其建筑设计颠覆传统，与巴黎古式的风格毫不搭界，兴建初期争议很大。不过这样的例子在巴黎的建筑中并不少见，埃菲尔铁塔和卢浮宫前的金字塔都是明证，而且都已经成为经典。这一次我们没有计划参观现代艺术博物馆，我只是在外面转了一圈，反而觉得紧邻的斯特拉文斯基喷泉（Stravinsky Fountain）更有意思。

蓬皮杜文化中心面向大街的一侧

斯特拉文斯基喷泉是蓬皮杜中心边的一个大水池，其中点缀着十几座色彩鲜艳的雕塑，或旋转或喷水，代表俄罗斯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Igor Stravinsky）不同的作品。远处占满整面墙壁的是Jef Aérosol的街画作品，”Chuuuttt”。作者这幅画的意思是希望我们能够花几分钟的时间，透过城市工业的喧嚣，聆听人类自己生活的声音。喷泉后面另一侧是圣梅里教堂（Saint-Merri）。教堂看起来颇为老旧，后来才知道它最近还上了世界文化遗址基金会的濒危建筑名单。教堂外壁在绚丽的喷泉雕塑和诙谐的壁画映衬下显得更为晦暗。

斯特拉文斯基喷泉，Jef Aérosol的街画 – “Chuuuttt”，和圣梅里教堂

走出蓬皮杜中心附近的小巷，Boulevard de Sébastopol是穿过巴黎市中心的南北向大路。它的起点是位于塞纳河边的沙特莱广场（Place du Châtelet）。其中央的棕榈喷泉（Fontaine du Palmier）和胜利纪念柱是由拿破仑下令修建，用以昭示他在法国对外战争中的赫赫战功。广场的斜对面是圣雅各伯塔，法国大革命前是周围屠户修建的教堂，在法国大革命中教堂被拆除，只留下雕饰精美的塔楼。

蓬皮杜中心附近的小巷（Rue Quincampoix）

沙特莱广场和棕榈喷泉

与沙特莱广场隔河相望的是位于西岱岛上的巴黎古监狱（Conciergerie），连接两岸的是Pont au Change。早在12世纪，这座桥上就有珠宝商和货币兑换所的商店，桥也因此而得名。Conciergerie中世纪时是法国皇家的城堡，14世纪改用为监狱。作为巴黎最大的监狱，特别是在法国大革命时期，关押过不少大人物。建筑靠近塞纳河的一侧塔楼上，悬挂着一座金光闪闪、美奂美伦的大钟，这是巴黎最古老的公共时钟。

巴黎古监狱（Conciergerie）的塔楼（Tour de I’horloge）上悬挂的最古老的公共时钟

金碧辉煌的圣礼拜堂

回到旅馆再出来吃午饭已经是下午两点。我们选了西岱岛上新桥边的一家小餐馆，La Taverne D’Henri IV。他家店面很小，走到门口我还不能确定是这一家。咸肉拼盘看起来很诱人，味道也很好。

La Taverne D’Henri IV

La Planche Charcuterie, La Taverne D’Henri IV

吃过饭的计划是乘BatoBus去埃菲尔铁塔。午饭时喝了点儿酒，在下午和煦的阳光下不禁有些微醺，也没多想就登上了新桥下出发的塞纳河游船。这也让我们有了一次计划之外又是意料之中的塞纳河之旅。

游船上有广播介绍经过的桥梁和岸边的名胜风景，但是一路并不停船靠岸。从新桥出发，游船先是顺流而下，一直到埃菲尔铁塔，在德比尔哈克姆桥（Pont de Bir-Hakeim）调头。

阿尔马桥（Pont de l’Alma）墩上的轻步兵（Zouave）雕像

塞纳河边停靠的小型游船，背景是桔子博物馆（Musée de l’Orangerie）

游船随塞纳河上行，到达新桥时，从西岱岛和圣路易岛的左岸一侧继续前行。我们在网上看到的塞纳河游船的视频，大多是天气阴霾，甚至淫雨霏霏，可见遇到个好天气并不容易。而我们在巴黎多雨的季节，却有个不可多得的晴天。两岸黃色亮眼的梧桐掩映着乳白色的古老建筑，游人在河边岸旁闲坐，船上船下的人都是无比的惬意。

奥赛博物馆（Musée d’Orsay）外的阶梯

迎面而来的艺术桥（Pont des Arts）和新桥（Pont Neuf）

圣路易岛面向左岸的一侧

到达奥斯特里茨桥，游船折返，再从西岱岛和圣路易岛的右岸一侧回到新桥终点。

Port Saint-Bernard码头边跳舞的人群

回望巴黎圣母院和圣路易岛的东边的尖角

下了船，转头再去做BatoBus，原来BatoBus的登船地点是在右岸新桥下面的河边。BatoBus成人票一天16欧元，两天18欧元，比我们刚刚乘做的Vedettes du Pont Neuf游船还贵，坐的很满，完全不如地铁划算。如果乘船游览塞纳河是必须的旅游项目，建议乘坐专门的游船，再乘地铁去往各个游览点。

BatoBus的路线和Vedettes du Pont Neuf游船一致，但是全程有八个停靠码头，在埃菲尔铁塔脚下就有一站。时间已是下午五点，天色已暗，但是埃菲尔铁塔周围还是很热闹。

黄昏中连接埃菲尔铁塔和夏乐宫的耶拿桥（Pont d’Iéna）

等待登塔的游人几乎把埃菲尔铁塔正下方的广场挤得满满当当，草坪上也是人满为患，再加上横七竖八的栏杆，我们走出很远也没有找到适合照相的机会。我们走到草坪一侧布尔多奈大道（L’avenue de La Bourdonnais）上的Le Dôme坐下来喝了一点儿咖啡，店员是一如既往的爱搭不理。休息片刻，再走回埃菲尔铁塔，仍然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埃菲尔铁塔登塔的时间一直到午夜，但是九、十点钟就会停止售票。

从埃菲尔铁塔正下方仰视

我们走过耶拿桥到夏乐宫的一侧，这里是远望埃菲尔铁塔最好的地点。每到整点，埃菲尔铁塔会在黄色灯光的背景下，闪烁起千万盏银白色的小灯，持续几分钟，为这个热闹的景点再增添几分活力。

耶拿桥和灯光闪烁的埃菲尔铁塔

我们沿着塞纳河走到德比利行人桥（Passerelle Debilly），又回到左岸。前面不远就是地铁C线在阿尔玛桥（Pont de l’Alma）的一站。地面上的站台只是一间小屋子，幸好有人指点，我们买了回程的地铁票。二十分钟时间就在圣米歇尔（Saint-Michel）站下车回到旅馆，每人只要1.7欧元，非常方便。

2014.10.31今天特意早起，准备去看巴黎圣母院。在楼下的餐厅吃过早饭，我们八点钟就出了门。路过圣米歇尔广场（Place Saint-Michel）的时候，还是冷冷清清。白天这里可是人来人往，车流如织，是法国人喜欢碰头的地方。在照片的右侧就是圣米歇尔喷泉，它有160年历史，名气很大。不过我觉得它颇为破落，颜色暗淡，加上白天人多，很不上像。

圣米歇尔广场， 巴黎拉丁区

不一会儿，就走到了巴黎圣母院。巴黎圣母院位于西岱岛（Île de la Cité）的东端，始建于1163年，从唱诗堂开始，到中殿、西侧面，双塔完成时已是九十年之后。其后，教堂的南北方向的耳堂又经过改建，后殿加建了飞扶壁（buttresses ），直到1345年才完工，前后花了180年。教堂早晨八点开门，游客还不是很多。巴黎圣母院的西立面庄严肃穆、比例精美、雕梁画柱，是法式哥特风格教堂的经典之作；内部装饰却非常俭朴。

巴黎圣母院内部，从本堂（nave）向圣坛（chancel）方向

圣坛上方的玻璃窗，巴黎圣母院

巴黎圣母院内的小礼拜堂

问了教堂的工作人员才知道教堂的塔楼要到十点钟才开门。时间还早，我们决定先去参观先贤祠（Panthéon）。从巴黎圣母院到先贤祠直线距离不过一公里，只要沿着圣雅克路（Rue Saint-Jacques）走就好。途中路过索邦大学的侧门，本想照张相，却发现门口排满垃圾桶和修路的路障，只好放弃。

圣雅克路上的一条侧街，拉丁区

先贤祠位于一个椭圆形广场的中央。我们先沿着左侧走到后面一个三角形的小广场，圣日内维耶广场。广场上的圣艾蒂安-迪蒙教堂（Saint-Étienne-du-Mont）面积不大，先后有几座教堂在同样的位置重建。现在的教堂完成于17世纪初，既有哥特式花窗、又融合了文艺复兴风格的钟楼，建筑特点十分独特。教堂供奉着圣日内维耶的圣骨箱，传说中她在六世纪的时候，保护了巴黎不受匈奴人的侵犯。同样葬在教堂里的还有物理学家帕斯卡（Blaise Pascal ）和剧作家拉辛（Jean Racine）。教堂里螺旋形的圣坛围屏（rood screen）花纹精美，非常引人注目。可惜我们来的太早，教堂还没有开门，不能得以一观。

圣艾蒂安-迪蒙教堂的正面，近处的雕像是法国悲剧作家皮埃尔·高乃依（Pierre Corneille），拉丁区

看过《Midnight in Paris》的人应该可以认出这个场景。片中的主人公迷路后，就是坐在圣艾蒂安-迪蒙教堂侧面的台阶上，被一辆老式轿车接走，开始了一段奇妙的穿越之旅。

圣艾蒂安-迪蒙教堂的侧面台阶，拉丁区

圣艾蒂安-迪蒙教堂侧面的小路，拉丁区

先贤祠后面的小广场，Place Emmanuel Levinas，拉丁区

我们沿着亨利四世中学（Lycée Henri-IV）后面的小路走了一圈，又回到先贤祠所在的广场。先贤祠建于十八世纪中，本来的计划是用以供奉圣日内维耶的教堂，建成时正赶上法国大革命，于是被改为纪念堂，用来安葬为法兰西做出杰出贡献的伟人：伏尔泰、卢梭、雨果、拉格朗日、以及居里夫人均葬于此。这是一座新古典主义风格的建筑，门廊的石柱和山墙与罗马的万神殿（都叫做Panthéon）十分相似。圆顶高七十米。1851年，傅科在这里做了著名的傅科摆的试验来证明地球的自转。

先贤祠 – 山墙下的铭文是，“致伟人们，感谢你们的祖国” – 拉丁区

从先贤祠前向西看，可以一直望到埃菲尔铁塔，拉丁区

我们沿着圣雅克路往回走，路上开始热闹起来。我们坐下喝了些咖啡，又买了一些小纪念品。

法兰西公学院，拉丁区

圣赛芙韩教堂（Église Saint-Séverin），与前一天看到的穷人朱里安教堂（Église Saint-Julien-le-Pauvre）隔街相对，是哥特式晚期的火焰式（flamboyant ）风格。感觉上形式颇为复杂，外墙上也有很多雕刻精美的引水兽，拉丁区

回到巴黎圣母院的时候已是将近11点。等待登上塔楼的游客在教堂右侧排成一条长龙。我们在左岸还要再住两晚，还有时间。

秋色中的巴黎圣母院，这是教堂靠近塞纳河的南侧面。

教皇保罗二世的雕像，和巴黎圣母院南侧玫瑰花窗。

老婆先在旅馆休息，我打算去第六区探探路。穿过旅馆后面纵横的小路，很快我就走到圣日耳曼大道（Boulevard Saint-Germain）。大街的这一段与塞纳河平行，是贯穿巴黎左岸的主干道，明显商业气息要比拉丁区更浓。随便一走，就看见一家星巴克，我还以为对咖啡文化自视甚高的巴黎不会有星巴克的市场，后来发现居然还有不少分店。

圣日耳曼大道，巴黎第六区

圣日耳曼大道上的咖啡馆，巴黎第六区

继续走到卢森堡花园，第一眼看到的美第奇喷泉在正午树影的掩映下让我十分惊艳。如此美景实在不忍独享，我赶快走回旅馆，叫上老婆一起上路。我们先在旅馆旁的Khao Thai吃了午饭。这是一家泰式餐馆，和左岸大多数餐馆一样，桌子紧挨着桌子，不容人侧身而过。他家的酸豆鸭肉做的很好吃。对了，在巴黎吃饭如果要白水，莫忘了说要“tap water”。只说“water”的话，肯定拿上来的是瓶装水，要收钱的。

酸豆鸭肉（Canard au tamarins），Khao Thai，巴黎第六区

圣日耳曼大道两侧的小巷中，小店的数量只能用无穷无尽来形容，尤其以圣日耳曼大道和卢森堡公园之间的食品商场（Marché St-Germain）周围为最甚。其中最让人感到琳琅满目的当属甜品店。高档甜品店的店面宽敞明亮，装饰得如同首饰店一般。像Un Dimanche à Paris，Pierre Hermé这样的名店门口总是排着队。进了几个甜品店才知道，马卡龙 （Macaron）原来不是Ladurée的专利，每个店都卖。

巴黎第六区的甜品店

巴黎第六区的肉店

卢森堡公园始建于1615年，是法国国王亨利四世的王后，玛丽亚·美第奇，在丈夫死后修建的。“美第奇”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起家于佛罗伦萨的银行业，美第奇家族逐步渗透到整个欧洲的皇室、宗教和政治势力中。他们不但拥有财富和权力，还特别喜欢资助和收藏艺术品，被称为是文艺复兴的教父。我们在佛罗伦萨的时候就看到过一幅标语，大概的意思是，“很遗憾很多当代收藏家的品味还不如美第奇家族”。这位玛丽亚皇后的一生也可谓跌宕起伏，从宫斗、到摄政、到被自己的儿子流放，亨利四世的被暗杀和她也不无瓜葛。

从卢森堡公园东北面走进公园，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美第奇喷泉。临路的是一个狭长的池塘，池塘的尽头是喷泉的雕塑。整个建筑被绿树包围，池塘中鱼儿游泳、鸭子戏水，十分的幽静。美第奇喷泉在十九世纪中经过大规模重建，现在看到的雕像都是那时候重新替换的。斑驳的树影虽然看起来很美，但是阳光过强，对摄影反而是个困难。

卢森堡公园东侧的梅迪奇喷泉（La fontaine Médicis）

虽然也是绿树如茵、鲜花满地，但是卢森堡公园在设计上走的不是曲径通幽的路子，而是视野开阔，树木成行，颇有正大光明的感觉，据说是仿照佛罗伦萨的碧提宮所建。卢森堡宫现在是法国参议院所在地。卢森堡宫前的圆形大池塘周边摆放着很多的绿色铁椅，几乎全部被人坐满，看起来以当地人居多。很多家长带着小孩儿在池塘里放游模型帆船。这不过是星期五的下午，巴黎人难道这么的清闲。后来才知道法国是一周35小时工作，也许周末在星期五的下午就开始了吧。

卢森堡宫，现在是法国参议院

公园的西侧是一片树林和孩子们的娱乐场，比如小马拉车、溜旱冰等等。其间还点缀着近百座雕塑。

秋日中的卢森堡公园，Valentine de Milan，by Victor Huguenin

卢森堡公园的雕塑，Le Triomphe de Silène，by Jules Dalou，1885

卢森堡公园的西北门是卢森堡博物馆，旁边有一家巴黎有名的茶点店，Angelina。位于杜乐丽花园旁边的一家应该是本店。这一家面积很小。Angelina的热巧克力和看起来像面条一样的Mont Blanc最有名。怕太甜，我们只点了一份Mont Blanc和一杯咖啡。

Le Mont-Blanc，卢森堡博物馆边的Angelina

沿着波拿巴街（Rue Bonaparte）往回走，不一会儿就走到圣叙尔比斯教堂（Église Saint-Sulpice）。教堂于17世纪中起建，前后花了130年。最后因为资金问题没有完工，到现在南北钟楼还是不对称的。教堂的面积很大，是巴黎仅次于巴黎圣母院的第二大教堂，但是从西立面来看，要比巴黎圣母院朴素的多。小说《达芬奇密码》中的很多重要情节就在这里展开。

夕阳中的圣叙尔比斯教堂，巴黎第六区

教堂广场上的圣叙尔比斯喷泉，喷泉四面各有一位主教的雕像，巴黎第六区

再向北走，又回到左岸最繁华的地区，圣日耳曼德佩区（Saint-Germain-des-Prés）。这里最有名的当属临街的两家咖啡店，双偶咖啡（Les Deux Magots）和花神咖啡（Café de Flore）。这两家咖啡店可算是二十世纪初文学艺术史上的传奇，随便说说都是，这是毕加索坐过的椅子，这是萨特用餐的桌子。不过那是一百年前的事情，现在更像是游客体验生活的名胜罢了。与花神咖啡店一街之隔的圣日耳曼德佩修道院（Église Saint Germain des Prés）是巴黎最早的教堂之一，也是这一地区名称的由来，笛卡儿也安葬在这里。

圣日耳曼德佩大道边的双偶咖啡店

傍晚巴黎左岸小店的灯火

回到旅馆，离晚餐还有一会儿。我当然抓紧这段时间出去看看夜景。巴黎中心的景点离得都不太远，从旅馆走到卢浮宫实际也就是一刻钟的时间。

法兰西学院（Institut de France）、艺术桥（Pont des Arts）和背景中的巴黎圣母院

卢浮宫的夜景

卢浮宫广场前方有一座“小凯旋门”（Arc de Triomphe du Carrousel）。从这里望去，可以看到协和广场上的方尖碑，和香榭丽舍大道另一端的凯旋门。这可是等了很久才等到没有人在镜头里。一辆自行车从我身边骑过，车上的人向我喊，“What a city!”。Yes, What a city!

卢浮宫广场前的小凯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