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30~31从塞伦盖蒂出发到Naabi山,道路笔直地向东南延伸。成群的角马和斑马在公路两侧,一眼往不到头 – 我们正处于塞伦盖蒂草原上动物大迁徙的中央。
每年大约有一百五十万只角马(Wildebeests)在塞伦盖蒂草原上迁徙,行进的距离超过一千五百公里。跟随迁徙队伍的还有大量的草食动物,斑马、瞪羚(gazelle)和高角羚(impala)。 随雨水和草场因季节的变化,迁徙的路线大致有规可循。在年尾的时候,迁徙的动物大都聚集在塞伦盖蒂南部、Ndutu湖和恩戈罗恩戈罗火山保护区一带低矮的草场上。
到达Nabbi山塞伦盖蒂国家公园东南门的时候是中午12点。两天前,站在Nabbi山上远望,周围的草原上还是一无所有;而现在,迁徙中的动物已将我们包围。
午后的阵雨如期而至。我们回到车上吃午餐,等待阵雨经过。
从Naabi出发,没过多久我们就离开主路向南。因为行程订得太晚,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口的旅馆已经被订满了,我们要在Ndutu湖区过夜。刚刚过去的阵雨让地面变得很泥泞,草原上几乎没有明显的道路标记。Justin开车要很小心,免得陷到泥潭里。
大约过了一个半小时,开阔的草原慢慢退去,我们进入灌木地带。Ndutu湖附近是观赏野生动物迁徙的上佳地点,一方面湖区有充足的水源,迁徙的动物实际上就是跟着丰茂的草场在走;另一方面灌木地带对角马和斑马来说更加安全,不容易被捕食。一月到二月间,大约三、四十万头角马会在两三个星期内生下它们的幼仔。虽然同时生产看起来会让狮子、鬣狗们饱餐一顿,但是它们在短时间内能够吃掉的动物有限,以群体而言,更多的幼仔反而有可能生存下来。
寻找我们的营地花了一点时间。Ang’ata Migration Camp位于草原和灌木间的高地上,营地的主人在介绍如果处理废物的时候说,“after you’ve done your business, we will take your business to the business center and they will be buried underground”,这真是一种幽默的方式来讲述有些难以启齿的事实。
休息片刻我们就再次出发。Ndutu湖附近的灌木丛里是观鸟的好地方。
开始的时候我们一直很小心。为了不陷到泥里,宁可绕点儿远,也不穿过泥泞的湖底。后来Justin从电话听到湖的对面看到花豹,我们也顾不上许多,开车直奔而去。到的时候已经有五、六辆车。花豹看起来不大,我们离的很近,只有不到二十米的样子。
回营地的途中,正好看见远处的树林里一队长颈鹿经过,其中两只长颈鹿对峙着打了起来。长颈鹿打架的武器就是它们的长脖子,真的是互相甩开长长的脖子,碰撞、扭绞在一起。很难想象看起来如此优雅的动物动起手来竟然是这么的粗暴,而且我们看到的还只是小冲突,真打起来更加的惊心动魄。
我们的晚餐是炸tilapia,在中国叫做非洲鲫鱼或是罗非鱼,没想到还真是产于非洲的。
第二天早晨我们七点钟离开营地。Ang’ata Camp位于一片灌木林中央,我们在帐篷的附近看到过长颈鹿和大象。Justin说早晨的时候来过一只狮子,看起来动物们正向这个方向移动。
当我们离开灌木林回到草原地带的时候,成千上万只的角马把我们所包围。并没有明显的领头者,角马们只是低着头,向着Ndutu湖的方向前进,好像它们知道那里有丰饶的草场和水源在等待着它们。乌云正在南方天空聚集,Ndutu湖那边应该很快就会下雨。完全以大自然的力量所驱动,角马们沿着这条迁徙的路线已经走了上百万年。
我们最终又回到来时的主路B144上,下一站是恩戈罗恩戈罗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