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8早晨八点离开Tindiga帐篷旅馆,按原路返回。这一次路程显得很短,大约一个小时,我们终于离开颠簸的土路,回到柏油路上。不过Justin告诉我们,柏油路面只铺到恩戈罗恩戈罗火山,过了那儿就全是土路了。
20分钟后,我们来到恩戈罗恩戈罗火山的山脚下。入口前的道路上吉普车排起了长龙,一打听才知道是因为售票系统的计算机down了。入口右手边的售票处里面站满了排队代游客买票的导游,Justin也排在里面。我们趁这个机会参观了游客中心里小的展览。
从等在入口的车队走过去,我发现几乎所有的游览吉普都是Toyota Land Cruiser。据Justin解释是因为Land Cruiser结实易修理,比起Land Rover唯一的缺点就是比较重,雨季的时候容易陷在泥地里。
等了一个小时,计算机修好了,我们终于可以继续前行。恩戈罗恩戈罗火山的东坡比周围的平原高出800米,从印度洋吹来的信风在这里上升冷却,留下大部分的湿气,所以恩戈罗恩戈罗火山的东南坡森林茂密,而西坡的植被只有草原,没有高大的树木。
车道沿着火山口的边缘前行。这里的海拔大约2300米。在火山口的南缘有一处观景台,从这里既可以俯瞰恩戈罗恩戈罗火山内侧的火山口,也可以远眺火山外的平原和山峦。
我们行程的最后一天将会下到火山口底部,所以今天只是路过。我们沿着火山口行进了半圈,中间路过Ngorogoro Serena Lodge,就建在火山口的崖壁上,可惜我们因为行程订的太晚,没有订到。在火山口的西侧,年降水量比东南侧要少一半,但是还是足够支持富饶的草场,青绿的草原一眼望不到边。Justin说这是坦桑尼亚最富的地区。
30分钟后,我们离开主路(B144),掉头向北。草原已经消失,我们的周围只有零零星星的低矮灌木,环境变化之快实在令人吃惊。沙漠般的土地上没有明确标示的道路,我们在路边接上一个看似过路人,把他带到奥杜瓦伊峡谷的入口处。
奥杜瓦伊峡谷(Oldupai Gorge)的另一个拼写是Olduvai Gorge。1911年德国科学家Wilhelm Kattwinkel发现峡谷里的化石,却误把当地广泛生长的一种野生剑麻,Oldupai,拼写成Olduvai作为峡谷的名字。自从1911年被发现以来,从峡谷两百万年来沉积的岩层中,发掘出大量的原始人类的化石和他们使用的石器,为人类起源于非洲提供了最有力的佐证。
我们在奥杜瓦伊峡谷的崖边吃了午饭,然后听了一个讲座。做讲座的人就是我们从路边捎带过来的。有趣的是一个人在不同环境下的表现会给人带来的印象有这么大的不同,刚才他只是一个风尘仆仆的过路人,而现在他完全是一个很有权威的学者。
游客中心有个小博物馆,介绍了在奥杜瓦伊峡谷和Laetoli的古人类学发现。Laetoli的位于奥杜瓦伊峡谷南方45公里,在那里的火山灰化石中发现了360万年前的原始人类的脚印。这组足迹长约27米,可能是三个原始人类留下的,对脚印的研究发现这三个原始人类是以直立方式行走。脚印的附近还发现了其它动物的足迹。试想在360万年前的一个雨天,一头大象和三个古人类行走在东非平原上,这只大象一定在想,“这三个是什么怪物,居然用两只脚走路”。360万年过去,大象还是大象,而人类已经成为整个地球的主宰。当然那时的古人类和现在的人类还有很多不同,甚至还不是智人的直接祖先。博物馆有一张地图,描绘了智人(Homo sapiens)走出非洲的时间线路。
我们下午两点离开奥杜瓦伊峡谷。雷雨好像离我们很近,就在那一排合欢树的后面。
回到B144,我们开始看到一群群的角马(wildebeests)和斑马 – 我们正在走进塞伦盖蒂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