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7早晨10点,我们离开Kirurumu Manyara Lodge,沿着B144号公路继续向南。大约半个小时后,我们进入另一个小镇。这里是卡拉图区,是阿鲁沙大区六个地区中的一个。Justin的家就在这个小镇附近。我们在一个店铺门口停了一下,Justin给家里留了些东西。
又开了5公里,我们向左拐上一条土路,开往埃亚湖。
这条土路有些颠簸。随着位置越来越向南,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这里没有高大的植被,路边只有星星两两的灌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在路边看到一个小亭子,这是埃亚湖区的入口和收费站。这里只有一个人值班,来访的游客显然不多。我们等了一会儿,来了一个本地人和我们一起上了车。他将带领我们参观Hadzabe和Datoga原始部落。
继续向前开了大约5分钟,我们在向导的指引下离开主路,开入灌木丛。哈扎比(Hadzabe)部落是非洲唯一的仍然以狩猎采集为生的部落,人口总数不超过1000人,全部居住在埃亚湖周围。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当地政府几次想对这些部落进行管理或是引导他们与其他文化融合,但是都没有成功。现在的做法是,对于重要的政治事件,政府会与部落交流;在其他的情况下,遵循哈扎比部落的传统,让他们以千年来一贯的生活方式生活。实际上,旅游业的发展、游客的到来对部落传统的冲击更大,但毕竟这已是不可逆转,至少哈扎比的小孩现在有了更多的受教育的机会。
我们在的时候正是中午,部落的族人大多坐在阴凉里。有的人在用土烟斗抽烟,有的人在加工打猎的工具。几个年轻人给我们演示了钻木取火和射箭的技能,也让我们尝试了一下。射箭的弓很硬,我射得还不错;但无论如何也点不着火。向导带领我们在部落里走了一圈,给我们指示了部落的人用来避雨的巨石。在部落的入口处有一棵大树。树干上挂满了猎物的头盖骨。在我们离开前,年轻人和小孩儿围成一圈,载歌载舞。这大概是他们一种庆祝的仪式。有兴趣的话,游客可以参加族人早晨的狩猎。部落的猎物以鸟类居多,偶尔能够打到狒狒(Baboons)这样大型的动物。
离开哈扎比部落的灌木林,我们下一个项目是拜访Datoga部落的家庭。这一家的院子离主路很近,所以我不知道他们是真正的原居部落,还是为了游客而仿设的。Datoga是一个一夫多妻的部落,家里所有的妻子都出来迎接我们。妻子中最小的一个看起来还是个孩子,显然对我们的来访并不是太习惯。Datoga部落的房子都很低矮。我们猫着腰走进了一间茅草房,这是家里加工储藏谷物的地方。我们观看了妻子们跪在地上研磨玉米的过程。在院落的另一侧,是家中融化金属,打制弓箭的地方。Datoga部落给哈扎比部落提供武器,用以换取哈扎比部落的猎物。他们也打制手镯,卖给来访的游客。导游告诉我们,Datoga部落使用的金属原料来自周围的村庄,我们也看到他们用来制作手镯的铜管。铜管已经是近代工业的产品,而部落的人把它们重新打造成箭弩,与原始部落的人交换,这让我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我们在埃亚湖湖畔驻扎的帐篷旅馆是Tindiga Tented Camp。旅馆的前台就是饭厅。和前面两个相比,这家帐篷旅馆可简陋的多了,大概是因为来的人少。我们两点钟到达,到我们第二天出发也只有我们一家,不过旅馆的老板说前一天有大概二十多人住在这儿。
我们休息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让Justin带我们去周围转转。吉普车爬上附近的山丘。向东望,村边有很多的农田;向西,大约一两公里外就是埃亚湖。Justin说因为是雨季,那边的道路一定很泥泞,估计开不到湖边,那跑过去的意义就不大了。
Justin希望我们能看看普通坦桑尼亚人的生活,他把车开到山脚下叫Qaund’ded的村庄。村边的有一个小池塘,村里人用的水都要到这里来取。我们看到很多小孩儿拿着塑料桶到池塘里打水抬回家。大多数人对我给他们拍照并不介意,但是有一个女孩儿表示明显的不满,我只好把相机收了起来。
我们开车从村中穿过。Justin说这一片地区适合农作物生长,当地人劳作也很辛苦。不过从村子的房子来看,村民的生活应该是非常贫穷的。
回到帐篷旅馆,我们和Justin一起在前厅吃晚饭。说道中国和坦桑尼亚上个世纪的友好关系,旅馆的老板拿出手电筒、打火机等东西,告诉我们这都是中国货。我心里觉得这好像并不能说明两个国家早年间的那种“兄弟友谊”。不过确实因为那时的历史,坦桑尼亚人对中国还是非常认可的。我们又谈到了当地婚姻的风俗,子女的教育。Justin在这点上很传统。他很看不惯西方文化对坦桑尼亚学校系统的影响,觉得现在的孩子都被宠坏了。如果有可能,他会让他的女儿去允许体罚的学校!
第二天早晨,我被帐篷外的鸟鸣声叫醒。我提着相机在旅馆里走了一圈。初升的太阳很暖,又没有很刺眼。想不到在这么干热的地方有如此色彩斑斓的小鸟。我拍了几张鸟的照片,还比较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