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Deception Island

2012.1.2早晨四点半,Stefan就把我们叫醒。五点钟的时候,邮轮已经接近欺骗岛(Deception Island)

Day 4 Route
第四天的航行路线

至于Deception Island名称的由来,有一种说法是,Deception Island外表看起来象一个小岛,但实际上它是一个环形的火山口。从一个狭窄的缺口可以进入内海,别有洞天。这个狭窄的入口只有230米宽,叫做Neptune’s Bellows。今天的风力很强,通过入口的时候船走得很慢。

Neptune's Bellows, Deception Island
Neptune’s Bellows

我们的登陆地点是捕鲸湾(Whalers Bay)。沿着山坡向上可以走到Neptune’s Window,环形的山体在这里有一个豁口。山势不过100米高,从这里可以看到火山口的外侧。这里有很多岬海燕(Cape Petrels)和它们的幼鸟在这里筑巢。

Look out from Neptune's Window, Deception Island
从Neptune’s Window向外看,火山口的外侧有一个很小的沙滩。

Deception Island是Chinstrap企鹅的聚居地。我们下山的时候,正好有几只企鹅从海里游上岸。Chinstrap企鹅明显特征是头的下方有一道黑色的条纹,象带了一顶帽子,所以中文叫作帽带企鹅。这是我们所见过的三种企鹅中样子最滑稽的一种。

Chinstrap Penguins, Deception Island
沙滩上的Chinstrap企鹅,Deception Island
Chinstrap Penguins, Deception Island
沙滩上的Chinstrap企鹅,Deception Island
Strange creature on the beach, Deception Island
Lex在沙滩上发现的形状奇特的海洋生物

沿着沙滩向前走可以看到捕鲸站的旧址。因为大量捕杀,鲸鱼数量的急剧减少,捕鲸在经济上无法获利,这里的捕鲸站在三十年代就关闭了。而后的站点被用来做科学考察之用,直到六十年代的两次火山爆发毁坏了大部分的建筑。现在的Deception Island是南极旅行的重要一站,很多邮轮将这里作为登陆点。在接近火山活动的区域,水温很高。在沙滩上挖一个坑,引入海水可以泡一个温泉浴。今天的天气阴郁,寒风刺骨,还下着小雪,不过还是有勇敢的游客准备冲到海里去。

Gloomy weather at Deception Island
Deception Island的天气阴沉,有雾,还下着小雪。
Whaling Station, Deception Island
捕鲸站的旧址
Whaling Station, Deception Island
几个游客正在换衣服,准备冲到海里去。

我们8点钟回到船上。吃过早餐,Lex的讲座介绍了捕鲸业的历史。直到20世纪初,蓝鲸还广泛地分布在各个大洋中;而到了1966年,捕杀蓝鲸被禁止的时候,蓝鲸的数目已经减少到原有的十分之一。难以想象在20世纪初,在南极海域,蓝鲸几乎随处可见。如果没有那时的大量捕杀,出海看鲸鱼也不会形成一个旅游项目。有意思的是,曾经获利丰厚的捕鲸业在禁令发布后成为人类破坏环境的反面典型。而在五十年后的今天,人们却开始把这一时期的建筑作为历史加以保护了。

讲座过后,很多人都回到船舱休息。一只北方大海燕正在跟随邮轮飞行。北方大海燕的体型和信天翁相似,与同类南方大海燕的唯一区别是喙的颜色偏红。它有时高高飞过船顶,有时几乎触到浪尖,翅膀展开达两米,毫不扇动,完全依靠气流在空中滑行。看着海燕迎着风浪,穿过飞雪,我的心中不禁涌起一种感动,似乎只有高尔基的《海燕》能够描述这种体会 – 在苍茫的大海上,狂风卷集着乌云。在乌云和大海之间,海燕象黑色的闪电,在高傲地飞翔。

Northern Giant Petrel
一只北方大海燕正在跟随邮轮飞行

午餐过后,因为南设得兰群岛(South Shetland Islands)附近海域的风浪太大,Stefan和船长决定取消今天预定在Fort Point的第二次登陆。下午,Lex的讲座介绍了我们在德雷克海峡将会看到的海鸟。Lex本人也是“拯救信天翁”(Save The Albatross)组织的积极参与者。晚间时分,我们的邮轮驶出南极半岛海域,进入德雷克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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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世界最南端的邮局

2012.1.1“Good morning!Good morning!Good morning!”,这是旅途中Stefan第三次用这种方式把我们唤醒了。

Day 3 Route
第三天的航行路线

早晨6点,虽然天还是有点儿阴沉,但是在天边的山脉刺穿云层的地方,已经露出了些许的蓝天。我们正在向Lemaire海峡(Lemaire Channel)前进。突然,先是一阵金属撞击的声音,然后船身摇晃了一下。是撞上冰山了吗?的确,不过只是很小的而已。一块块一两米大小的浮冰几乎覆盖了所有视线内的海面。凭着加固过的船体,我们的邮轮正在破冰前进。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过了一个小时,我们已经驶入Lemaire海峡。 海峡长十几公里,平均宽度只有一公里。来到南极已经3天,太阳一直躲在厚厚的云层后面。幸运的是,在这段南极半岛最美丽的航道上,久违的太阳终于露出了面孔,我们有了一个蓝天白云的晴天。我们站在甲板上,没有人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壮观的群山和海面上的倒影在我们眼前静静地滑过。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计划中今天第一次登陆是在Peterman岛,这将是我们一行的最南端,也是南极半岛上Gentoo企鹅最南端的聚居地。但是当我们驶出Lemaire海峡,我们发现海面上浮冰太多,邮轮几乎不可能到达Peterman岛,所以船长和向导决定取消这次登陆。在船转弯的时候,船舷右侧的一块浮冰上有一只豹形海豹(Leopard Seal)在晒太阳。邮轮离它很近,但海豹对我们似乎毫无兴趣,只是抬了抬头,就又睡下了。不过你不要被它的无辜的外表和笨拙的行动所欺骗,豹形海豹是南极海域最凶猛的动物。

A Leopard Seal at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A Leopard Seal at Lemaire Channel, Antarctica

我们在午饭前到达了下一个登陆点。Port Lockroy是一个小海湾。发现于1904年,Port Lockroy先是被用作捕鲸站,在二战时期,这里是英国政府的军事基地。1996年,英国政府重新修复了这个站点,把它变成了一个博物馆。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每年夏天,都有来自英国的志愿者在这里生活几个月。今年在这里的是四个女生。我们的邮轮派登陆艇把她们接上船和我们共进午餐。每个人都对她们在这里每天的日常生活很感兴趣。这里没有电话、收音机,更不要提电视,唯一和外界联系的方式就是电报。没有淡水,她们必须收集雪水供日常使用。因为没有任何船只,她们连最近的岛也去不了,在这个被冰雪海洋包围的小岛上,她们必须节约用水,只有在像我们这样的邮轮经过的时候,她们才有机会上船洗澡。我想夏天来南极的邮轮还不算太少,她们至少隔几天能有一顿好的午餐。当被问到为什么要选择这份工作的时候,和我们一桌的女生回答她希望她的努力能让世界有所改变。我不知道这个答案有多少出自她的内心,不过做出这样的选择还是值得尊敬的。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吃过午餐,我们先是登上站点边的一个小岛,Jougla Point。这里有很多Gentoo企鹅和蓝眼鸬鹚在岛上建巢。蓝眼鸬鹚背部全黑,腹部全白,和企鹅十分相似。成年鸬鹚喂幼鸟进食的方式也是和企鹅如出一辙。因为这里曾经是一个捕鲸站,海滩上摆放着复原的鲸鱼骨架。从这里遥望海湾和群山,风景一尘不染,简洁壮观。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A Gentoo Penguin,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Blue-eyed Shags,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蓝眼鸬鹚和它的幼鸟
The Whale Skeleton on the beach of Jougla Point,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从Jougla Point,登陆艇带我们登上Goudier岛,这是英国基地的所在地。除了把当年在这里驻扎的人留下的房间和用品改造成博物馆,英国政府还在岛上建立了一个邮局。每隔几个星期,会有船只来取信,然后取道阿根廷到英国,再寄往世界各地。今天阳光明媚,坐在博物馆门口的台阶上,天气暖得让人想要打个盹。

The Southernmost Post Office,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游客在Port Lockroy的邮局书写明信片。
The British base at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当年房间的摆设被保留下来作为博物馆。
The British base at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Port Lockroy, Antarctica

我们下午4点离开Port Lockroy,踏上返航的旅程。邮轮向北穿过狭长的Neumayer水道,进入杰拉许海峡(Gerlache Strait)。我们将在明天到达Deception Island。

Mountain Range around Gerlache Strait, Antarctica
杰拉许海峡南极大陆一侧的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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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夜”登雪山

2011.12.31第二天早晨,我们已经绕过了南极半岛最北端的Trinity半岛,正在Gerlache海峡继续向南航行。

Day 2 Route
第二天的航行路线

前一天浓厚的云层有一点儿散开,南极大陆一侧的群山初露端倪,有一种神秘的美感。

Mountain range in Antarctica
Mountain range in Antarctica

吃早饭的时候,有两只座头鲸出现在船舷的右侧。好多人的跑上甲板观看。船长关掉了引擎,让船能离它们更近。座头鲸在水面浮行了大约10分钟。虽然它们没有跃出水面,但还是甩了几次尾巴。

Humpback Whales, Antarctica
Humpback Whales, Antarctica

上午的时间没有登陆,船上安排了两个讲座。Jolande讲解了企鹅的种类和习性;Lex介绍了在南极附近海域生存的海豹。

Icebergs, Antarctica

午饭后是今天的第一次登陆。Cuverville岛面积很小,但这里是南极半岛上最大的Gentoo企鹅聚居地。我们所处的地理位置已经比昨天更靠南,夏天来的也晚,小企鹅还没有孵化出来。不过今天的天气很暖和,我觉得在阳光下应该有10度的样子。我把Parka脱在海滩上,只穿一件绒衣就够了。

Gentoo Penguins, Cuverville Island
A Gentoo Penguin, Cuverville Island
Gentoo Penguins, Cuverville Island
Gentoo Penguins, Cuverville Island

从海滩向上和山坡的雪地上可以看到很多被踩出来的小路,这是企鹅们的高速公路。企鹅在柔软的雪地上行走其实非常困难,有时候还很危险。向导就告诉我们不要穿过还没有被踩过的雪地,因为靴子的脚印会在雪地上留下很深的坑,如果小一点的企鹅掉进去,根本爬不出来。企鹅们上山下山都是沿着已有的小路行走,更快也更安全。

Gentoo Penguins and their highway system, Cuverville Island

Cuverville岛位于Errera海峡的入口处。登陆艇并没有直接带我们返航,而是驶入迷宫般的冰山群,让我们可以近距离的欣赏冰雪的通透。邮轮继续向南行驶,又有几只座头鲸出现在远处的水面。

Icebergs, Cuverville Island
Icebergs, Cuverville Island

5点钟晚餐就开始了,因为晚餐以后会有今天第二次登陆,地点是Neko港。这将是我们第二次登上南极大陆。海湾的一侧是Rupert冰川。一上岸,Stefan(他是向导的队长)就跟我们说,如果听到冰山断裂的声音,不要呆在海滩边,要向高处跑。在登陆的过程中,我们还真的看到几次冰川断入海中的景象,不过规模都很小。

Rupert Glacier, Neko Harbour

海滩上有一些Gentoo企鹅,但是我们没有停留,跟着向导开始爬山。沿着山脊,大约半个小时,我们大多数人都登上了半山腰的一块突出积雪的巨石上。等人到齐,Lex叫大家用3分钟的时间,不要说话、不要照相,只是默默地欣赏眼前的景观。从高处俯瞰静谧的海湾,聆听寂静的声音,体会内心的宁静,这是不一样的南极体验。

An evening climb, Neko Harbour
At the hillside, Neko Harbour
View Neko Harbour from the top

我们九点半钟开始下山。整个山坡都被至少齐膝的白雪覆盖,我们一个个都是连滚带爬,跑着滑着冲下了山。

A Weddell Seal on the beach, Neko Harbour
在海滩的另一头有一支Weddell海豹在打盹。

回到船上已是晚上10点。这是2011年的最后一天。船上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庆祝party,我们在明亮的天光中倒数迎来了新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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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初登南极

2011.12.30

Day 1 Route
第一天的航行路线

早晨6:30醒来,我们还在Antarctic Sound上航行。这一区域的冰山很多,但是体积都不是很大。可以看到一些企鹅站在浮冰上,有些在海里觅食,时不时地跃出水面。

Iceberge at Antarctic Sound
Antarctic Sound的早晨
Adélies jump out of the sea
跃出水面的企鹅

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是Paulet岛。这里是最大的Adélie企鹅的聚居地之一,岛上栖息着约10万对企鹅。船刚刚接近Paulet岛,岛上企鹅粪便的臭味已经顺风而来。实在是臭得可以。邮轮停泊在离岛不远的海面上,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岛的全貌。Paulet岛是一个火山喷发形成的岛屿。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从远处看我本以为是 火山石的东西,实际上是一只只的企鹅。密密麻麻的企鹅从海滩一直延伸到100多米高的山坡上。面向我们登陆的大部分地方几乎都被企鹅们占据了。

Adélie penguins standing on the flat ice, near Paulet Island
岸边浮冰上的企鹅,Paulet岛

这是我们的第一次登陆,大家都很兴奋,早晨8点,所有的人都已经穿好Parka和救生衣,蹬上防水靴,排在舱门口,准备上登陆艇。导游们第一批出发,他们首先选好登陆点,才会通知其它的登陆艇出发。船上有三艘登陆艇,每次可以带10个人。不到15分钟,所有的乘客就全部上岸了。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Paulet岛上聚居的Adélie企鹅

一上岸,我们就被Adélie企鹅所包围。一队队的企鹅下海登陆,海滩上好不热闹。Adélie企鹅的特征是眼睛周围有一道白圈。它们的背部全黑,腹部全白,尾巴拖到地上,实实在在就像穿着燕尾服。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企鹅们经常是集体活动,一起行进

大多数成年企鹅都站在窝里,照顾小企鹅。一般是两只;有的时候是一只小企鹅,另一只还没有孵化出来。导游说,因为食物不足,很多时候只有一只小企鹅能存活,如果天气恶劣,存活率就更低。小企鹅的羽毛是灰色的。南极的夏天就是短短的两个月,小企鹅们要使劲地吃、使劲地长。除了睡觉,它们就是不停地向父母要食。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一只Adélie企鹅在喂食

从海滩走向岛的内陆,在我们的左手边有一个石屋的遗迹。1903年,瑞典极地探险家Nordenskjöld带领的探险队中的一批人被困在这个岛上,他们临时搭建了这个石屋用以过冬。继续前行,我们看到一个冰雪融化形成的小湖。一些企鹅爬在地上,用腹部滑行,据说这样可以省不少力气。岛上到处都是企鹅的排泄物。吃鱼的企鹅的排泄物是白色的;吃虾的是粉色。开始看到土地上的红色,我们还以为是企鹅们打架或被其它动物攻击流下的血迹,实际上是因为吃虾的企鹅比较多。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Adélie企鹅用腹部在冰上滑行

所有的企鹅都是群居的动物,Adélie也不例外。它们常常排成一队,集体行动。Adélie企鹅的进攻性也很强。它们用小石子搭窝。有些企鹅偷懒,不愿跑远路,就近偷其它企鹅窝里的石子。一旦被发现,一场打斗就不可避免。

Adélie Penguins, Paulet Island
企鹅们结伴出发
Adélie Penguins Fight, Paulet Island
一只偷石头的企鹅被按住狂殴

我们在岸上逗留了两个半小时,大约在11点回到船上。我们的下一站是Antarctic Sound另一侧的Brown Bluff岛。Brown Bluff岛由火山形成,山石的颜色为棕褐色,山势很陡,这也是岛名的来源。Brown Bluff位于Tabarin半岛的东侧,连接在南极大陆上。这一次我们将会真正登上南极大陆。

Brown Bluff
Brown Bluff岛

在Brown Bluff上聚居的企鹅有两种,Adélie和Gentoo。一上岸我们就看到几只Gentoo企鹅环绕在一块巨石周围筑巢。Gentoo企鹅的嘴呈红色,头顶有一块白色的羽毛,它们是Adélie企鹅的近亲。这些Gentoo的小企鹅有大有小,大的已经有3、4周,已经接近它们的父母的大小。一只只小企鹅长得又肥又胖,和Adélie的小企鹅一样,也是不停地要食吃。

Gentoo Penguins, Brown Bluff
一只成年的Gentoo企鹅和它已经快长大的小企鹅
Gentoo Penguins, Brown Bluff
Gentoo企鹅在喂食,Brown Bluff

沿着海岸继续向前就是Adélie企鹅的地盘。这里也有很多小企鹅。有些小企鹅已经长得足够大,不需要父母一直照顾了。它们的父母可以去下海捕鱼,这些小企鹅聚集在一起,由几只成年的企鹅统一看管,就好像是托儿所。

Adélie Penguins, Brown Bluff
Brown Bluff上的Adélie企鹅
Adélie Penguins, Brown Bluff
Brown Bluff上的Adélie企鹅
Adélie Penguins' crèche, Brown Bluff
Adélie企鹅的托儿所,Brown Bluff

天下着小雪,过了一会儿,风也大了起来,这是我们在南极天气最坏的一天。这种风叫katabatics,又叫下降风。南极的内陆气温低海拔高,当冷空气向海拔低的海岸移动,冷风顺势而下,风力会被加速。向导叫我们赶快返回邮轮,在登陆艇上要扶稳。

Adélie penguins heading to the sea, Brown Bluff
一只企鹅纵队正准备下海。

我们离开Brown Bluff沿着Antarctic Sound向北返回。这一次,我们看到很多巨大的冰山,有一些露出海面50米,长度超过一公里。吃晚饭的时候,我们的向导总结了这一天的活动。Jolande还给我们讲述了Nordenskjöld和Larsen船长的探险故事。

Icebergs, the Antarctic Sound
Antarctic Sound的冰山
Icebergs, the Antarctic Sound
Antarctic Sound的冰山
Icebergs, the Antarctic Sound
Antarctic Sound的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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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ck or Destiny – Chelsea 4 : 3 Bayern

The football technical analysts and statisticians will not have peace of mind today. There is nothing can explain this result at the skill level. Chelsea was lucky; their older players were determinated; but the word that the commentaries used the most was, destiny. When Drogba equalized at 88 minutes, when Čech stopped Robben’s penalty, when they came back from early miss in penalty shoot-out, the commentary said, “something is happening here, the destiny has been written.” From Terry’s slip at the last penalty in 2008, to Fxxking disgrace in 2009, to today’s dramatic finish, the Chelsea core players, who have been with the team for more than 8 years, could not win the title when they were at their best, but at the time when they are at the end of their career, when their head coach was replaced by the assistant coach from nowhere in the middle of the season, when everyone considered them as underdog and their luck would run out, they got the glory they have been dreaming for. It’s the magic of the 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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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飞向南极

2011.12.29早晨6:30am,我们在酒店的大厅等待机场的大巴。大厅里已经有20来个人,其中有几个已经穿戴好了登山服和登山靴。我们一方面觉得这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又有些担心自己准备得太不充分了。大巴准时到达,载上我们,然后又在城里转了一圈,接上其它旅馆的游客。到Punta Arenas机场是7:15am。我们惊奇地发现,飞往南极的飞机也列在通告牌上。

Flight to Antarctica
Punta Arenas机场的通告牌列着我们飞往南极的飞机。

旅行团的人收走了所有旅客的护照。我们的回程将会在阿根廷入境,旅行团会帮旅客统一办理入境手续。过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进到候机室。这时我们才知道,那些装备精良的登山客并不是我们旅行团的。他们参加的是7 Summits Club组织的登山活动。这个俱乐部的目的就是帮助其成员登上七大洲最高的七座山峰。这一次他们所要征服的是南极洲的最高峰,文森峰。文森峰海拔4892米,位于南极半岛和南极点的中间位置。飞机会把登山者直接带到南极洲的内陆,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已经穿戴好了行装。文森峰的攀登难度对训练有素的登山者来说并不是很困难,主要是花费很高。所以有人说,登上七大洲的最高峰是富人的活动。但是不管怎么说,和他们相比,我们确实只是南极的观光客罢了。

Mountaineering Boots
7 Summits Club成员的登山靴

虽然只是观光客,轮到我们登机的时候,大家还是非常兴奋。这时候有一点儿风,但是比前一天好多了。

Airplane to Antarctica
登上去往南极的飞机

飞机10:30am起飞。所有的机组人员都是男性,服务不错,中间还有一顿午餐。天气很阴沉,但是没有风暴。飞机飞行得很平稳,我们几乎坐在飞机的最后面,并不觉得颠簸。大约飞行了两个半小时,我们到达乔治王岛的上空。很多国家在乔治王岛建有南极科学考察站,(包括中国的长城站),据说是南极污染最严重的岛屿。

King George Island
从飞机上鸟瞰乔治王岛

乔治王岛下着零星的小雪,天气格外的寒冷。实际上,这也许是我们在南极最冷的一天。每个人都忙着把所有拿得到的衣服都穿了起来。因为没有人组织,大家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好在原地等候。终于我们的向导赶了过来。我们把所有的行李都放在飞机旁,由小车统一运到船上。而所有的旅客徒步走到岸边,乘橡皮登陆艇(Zodiac)登船。

Walking to the Shore, King George Island
从停机坪到岸边大约一公里远。中间经过智利和俄罗斯的考察站。
Russian Bellingshausen and the Trinity Church
俄罗斯的Bellingshausen考察站和Trinity教堂。这个俄罗斯东正教的教堂常年有牧师驻扎。

我们在海岸边第一次看到野生的企鹅。很多人停下来照相。导游告诉我们说,以后会看到很多很多。

Gentoo Penguins at King George Island
Gentoo企鹅
Chinstrap Penguins at King George Island
Chinstrap企鹅

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是我们第一次坐Zodiacs。向导给我们很快讲解了上艇下艇的要点。上了邮轮,热茶和热汤已经准备好了,这让我们一下子暖和了过来。我们的房间是“Shackleton Cabin”,有自己的浴室,两张单人床和一面窗户可以看到海景。

Zodiac Operator
驾驶Zodiacs的向导在岸边等候,接游客上船。
Zodiac to the Ship
从zodiac沿舷梯登上邮轮。

4:30pm,船长要求所有的旅客到饭厅集合,由大副介绍船只和安全条例;然后我们又在甲板上进行了安全演练。一个小时后,我们的向导, Lex,在会议厅给我们讲解了在南极的行为规范。因为我们的旅行社,Antarctic Dream,是IAATO的成员,这也是必修的一课。课后,每个旅客都领了胶靴和防水的外衣(parka)。

Safety Drill
大副在给我们进行安全演练。他左边的是Lex,在为他做翻译。

7:30pm,我们在饭厅吃了第一顿晚餐。所有的向导和船上的工作人员都进行了自我介绍。船长用西班牙语和英语讲话,欢迎大家乘船来到南极。

The Captain Welcomed us on Board

邮轮离开乔治王岛向南行进。我们要穿过Antarctic Sound,在第二天到达威德尔海(Weddell Sea)。Antarctic Sound又被称作“冰山走廊”。大约晚上10点,天光依然明亮,只是天空阴霾。一座座南极的冰山开始出现在我们眼前。时至年尾,这几乎就是南极大陆日照时间最长的几天。日落在“夜里”两点,而早晨五点就会日出。遗憾的是,在我们的整个旅程中,我也没有耐心等到日落。

Iceberge at Antarctic Sound
Iceberge at Antarctic Sound
冰山上的黑点是企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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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Place on Earth – Torres del Paine

2011.12.28Torres del Paine国家公园里开车所能到达的地方只是公园的一小部分。其它的大部分地方被河流和湖泊割断,只有走路才能到达。TDP是远足者的天堂,公园内最著名的一条环形远足路线长约150公里,一般需要7到10天完成。大多数人只走其中呈W形的一段,大约需要4天。我们本来的计划是在来的第一天去Glacier Grey看冰川,然后第二天徒步几个小时;但是因为头一天车子出了很多状况,基本哪儿也没去,我们只好争取在公园这唯一的一天里多去几个地方。

为了拍摄日出,我早上五点起床赶到裴赫湖(Lake Pehoé)边的观景点。不过不走运,整个天空乌云密布,山脉和湖泊都笼罩在阴冷的蓝色色调中。我等了20分钟,不见乌云退去,心想今天估计看不到日出了。我掉转镜头,准备拍摄一些地上的灌木和植被。当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眼前的景色让我张着嘴,足足呆住了好几秒钟。乌云在天边裂开了一道缝,初升的朝阳穿透云层,在湖对面的山峰上投射出一道红色的光带。我赶快伸手去抓相机,结果不小心把三脚架推倒,相机直接砸在地上,要先清理镜头才能重新拍照。光带持续了不到5分钟,我只有时间照了两张照片。作为喜欢摄影的人,能够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地点等到这样的风景已经非常难得,如果是因为准备不足而错过机会,实在是太可惜了。可以安慰的是,我亲眼目睹了这一奇景,照片终究无法把当时的激动表现出来。

Sunrise over Lago Pehoé
Pehoé湖上的日出。从照片的角度来说,当时的光线并不是最理想,照片暗部的面积太多;但是当时当地目睹光影的变化,这绝对是举世无双的奇景。

离观景点不远是Lake Pehoé的野营地,设施齐全,每晚只要6美元。我在那儿又从不同角度照了几张相。

Lago Pehoé and Cuernos del Paine

拍完照不过7点,我开车回旅馆继续睡觉,心里有点儿担心今天会不会一直都是阴天。几个小时后,当我们走出屋门,风已经吹走了乌云,也吹走了我的担心。和加拿大班芙国家公园的雪山湖泊一样,蓝天下的Pehoé湖也呈现出翡翠般的颜色。

Cuernos del Paine
翡翠色的Pehoé湖。

沿着公路向北开,我们的第一站是Pehoé湖的港口。在夏天,每天有3班游船往返于Pehoé湖的两岸。我们到的时候一艘游船正要出发,很多人带着齐全的远足装备准备上船。游船的主要用途的是将远足的人带到湖对岸。这是环形路线和W形路线的主要出发点之一。

Salto Grande Fall
Nordenskjöld湖和Pehoé湖之间的Salto Grande瀑布

我们只打算在Pehoé湖这一侧走一走。向前大约半个小时,可以走到遥望Cuernos Principal的观景点。Cuernos是“角”的意思。角峰的形状的确呈尖角状,是TDP国家公园最有代表性的山峰。转过一个山坳,风陡然大了起来,我们几乎无法在平地上站稳。从这里已经可以看到角峰的全貌。向左可以近距离的接触我们早先看到的Salto Grande瀑布。

Stormy Weather of Cuernos del Paine
TDP的天气多变。角峰上应该在下雨。
Salto Grande Fall
Salto Grande瀑布的激流

我们在这里回头继续开车向前。走不多远就看到一群原驼。它们和我们在秘鲁看到的羊驼是近亲。我最早还是从《丁丁历险记》里面认识原驼,因为它们几次向阿道克船长吐口水,这是它们在受到惊吓时的本能反应。虽然看起来很警觉,原驼一点儿都不怕人,和我们合了不少影。

Guanacos
Guanacos

角峰是TDP国家公园中最为显赫的山峰。一路开车,我们似乎都是围绕着它前进,一直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我们的原计划是开到Hotel Las Torres。从那里出发,经过4到5个小时的艰苦跋涉,可以到达TDP三座塔状山峰的脚下。这大概是来TDP徒步远行的人必走的路线。实际上我们只开车到了一半就打道回府了。石子的土路尘土飞扬,实在是太过颠簸。一辆四轮驱动的吉普从我们身边飞驰而过,如果有下次,我一定要租吉普车。

Cuernos del Paine and Monte Almirante Nieto

回到旅馆大概是两点半。我们吃了午饭休息了一下就出发去Glacier Grey看冰川。结果我们只开到前一天帮忙修车的警察局附近就调头了。除了风大路颠,我还有些担心这一缸油够不够我们回到Puerto Natales,毕竟公园里和来回250公里的路上都没有加油站。回程的路上我们在Hotel Salto Chico稍做停留。这家旅馆的价格是4天7000美元,比马丘比丘边的Sanctuary Lodge更贵。旅馆的后面是叫做Salto Chico的瀑布,这家旅馆就是以它命名的。半个小时前还是干热的天气,现在居然下起雨来。沿着栈道可以走到观景台。狂风夹带着冰冷的雨水迎面扑来,我觉得站在观景台上实在不是很安全;比起在旅馆旁的露天jacuzzi里泡温泉的旅客们,显然也不够惬意。

Around Hotel Salto Chico
Hotel Salto Chico附近被风雨吹打的草甸

Patagonia高原的天气真的是变化无常,不过10分钟以后、不到几公里的距离,当我们回到旅馆的时候,天气又晴朗起来。现在是六点半,我们决定哪儿也不去,在旅馆休息。尽管计划里的很多地方都没有去成,毕竟来这里只是我们南极之行的前奏而已。

Hosteria Pehoé
我们住的Hosteria Pehoé。
Hosteria Pehoé
从旅馆的餐厅二楼眺望角峰和Pehoé湖。

我们第二天早晨9点离开公园,到达Puerto Natales的时候,还有快半缸油 – 在公园里一般的开车距离应该不是问题。回程的路上没有什么状况,除了几次牛群和羊群挡路,陪伴我们的只有呼啸的西风。

Cloud in Strange Shape
TDP国家公园里形状奇特的云彩
Cattle Herd
挡路的牛群
Unpaved Bumpy Road to TDP
从Puerto Natales到TDP一百多公里的石子土路,开起车来实在是痛苦。

下午两点,我们又回到了麦哲伦海峡边的Punta Arenas。大风继续在肆虐而且越刮越猛。虽然说在西风带狂风是家常便饭, 但是连当地人都觉得在夏天刮这么大的风很少见。后来听说当时的风速接近九级,至少每小时80公里。我们联系上了Antarctic Dream的组织者。他们说第二天的飞机应该不会受影响,因为“过去在类似的情况下飞过”。这一点儿也没有打消我们的担心。

几个小时以后,大自然再一次展示了她无所不能的魔力,九级的大风竟然完全停了下来。我们走去La Marmita吃晚饭。这是一家被TripAdvisor的用户推荐的首选餐馆。它的装饰很有特色,不过我们觉得味道比较平淡。从窗口望出去,连最小的树枝都纹丝不动。这让我们对第二天的行程充满了信心。

Restaurant La Marmita
Restaurant La Marmi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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